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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读四大名著有何不可
刘志权
//www.auribault.com 2016-09-27 来源: 京华时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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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中国的“四大名著”,它们能成为“经典”并非幸致。这些小说,较之枯燥的四书五经,更贴近儿童的生命,并给予他们以持久的滋养。

  最近,有学者发文认为“四大名著不适合孩子看”,引发了一些争论。持论者的理由,比如暴力、权术、色空幻灭,过于深奥,等等,这些看法大多并不新鲜。因为民间向来有“少不看水浒,老不看三国”的说法。老调重弹并引发讨论,可能更多缘于文章作者的身份——“北大学者”。但专家学者,往往术有专攻,持论者专业未必在青少年教育或心理方面,因此,观点本不必一定正确,当作热心“票友”的一家之言即可。

  抛开作者身份,这一争论其实是很有趣的,我认为对名著经典阅读所产生的“影响的焦虑”,大可等闲视之。当然,笔者也非专家,只是力求从历史和实践中,寻找佐证和智慧而已。

  文学影响的焦虑,自古有之。柏拉图指控诗歌的罪状,将诗人逐出“理想国”,原因就是诗歌常常亵渎神灵、丑化英雄、摧残理性、滋养情欲。这一指控,与时下对名著的指控非常类似。还好,历史的发展并没有按照柏拉图的设计走,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就发展出了最早的“诗学”。

  历史证明,柏拉图多虑了,世界因为诗歌的存在产生了璀璨的文明;而人类的所有罪恶中,因诗歌而起的毕竟在少数。

  也一直有人指责童话或民间传说的残忍。比如《巨人传》中著名的情节,巴奴日与卖羊者发生争执后,使用巧计,使所有羊与卖羊者都跳到海里淹死了。儿童大多会为巴奴日的聪明哈哈大笑,但是不是因此培养了残忍呢?未必。一个重要的原因是,“死”(其实也包括其他成人所谓的诡计权术等等)在孩子那里,只是个符号,根本不具备成人脑海里那种阴森复杂的含义。那个臆想中的残忍的世界,其实反映的是成人自身的恐惧。

  强行删除古今中外童话中所谓“残忍的”情节如何?正如一个古代的笑话,一个人自称擅医驼背,他把求诊者用门板使劲儿夹直。最后,背是不驼了,但人也死了——为了讲道理,我在这里也一不小心使用了一个“残忍的”笑话。

  回到中国的“四大名著”,它们能成为“经典”并非幸致。事实上,自它们诞生以来,就占据着读书人的书单。现代的大家,

  有案可查的,如胡适、鲁迅等,有谁没阅读过这些小说,没从祖母那里听过相关的故事呢?这些小说,较之枯燥的四书五经,更贴近儿童的生命,并给予他们以持久的滋养。听听胡适怎么说的:“我到离开家乡时,还不能了解《红楼梦》和《儒林外史》的好处,但这一大类都是白话小说……在十几年后,于我很有用处。”

  其实,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立足于自身的成长经验——比如,有没有因为看了《水浒传》而在内心播下了残暴的种子?作为一个文学从业者,就我个人体验,从这些名著中走出来的孙悟空、诸葛亮、武松、岳飞、李元霸……成了艰苦童年中的快乐体验,也培养了良好的语感,并使我在初中学习文言文时游刃有余。因此,当前些年有“专家”以“父亲”横穿月台违背交通规则为由,提出应该删除中学课本中的《背影》时,我哑然失笑。

  当然,话再说回来,以毛姆为代表的好多人认为,书可以乱看,取决各人口味,未必要受经典的“挟持”。我对此表示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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